作者:越调
作品介绍和说明:
分别以林月如和慕容紫英为视觉写的一个故事,以此缅怀林月如李逍遥和慕容紫英韩菱纱这两段凄美的爱情。
作者简介:
名曰越调,好古风,爱治愈系,爱吐槽爱鸡血,写文画画都属半吊子,本命《SLAM DUNK》。曾参与林月如同人本《回眸人似月》文阵。
创作时间:2011年4月4日
姑苏过客
——遥月.紫纱 同人
『起』
红尘一瞬擦肩而过,映入瞳孔的,是彼此殊途同归的寂寥。
『紫行』
“小紫英,你快醒啊,你醒了我就把九龙缚丝剑穗送给你。”黑暗中,缠着丁香紫护腕的手臂隐隐浮现。
我想伸手去接,却好似被无形的阻力隔绝。明明就在眼前,我却终是无法触及。
“小紫英……你快醒啊……”摆晃的杏黄剑穗却离我越来越远,紫影亦是愈发模糊。
“!”卡在喉咙的惊呼撕裂着胸膛,我无数次从这样的梦魇中醒来。急抚腰间,那黄色流苏依然安详紧系。我松了口气,才发觉冷汗黏住了衣衫。
几百年来,我能参得透所谓的浮生若梦、生死无常,但始终过不了心里这关。这就是我虽已修成仙身却仍无法跳脱的原因么?
一片刻的相识,却要用一生来相忘,纵是仙人亦难了却吧。
耳畔传来的淙淙水声忽而夹杂了些商贩叫卖的吆喝,想来是船已进了城。
我来到菱格窗边,用木棍支起窗门。迎面扑来水草的清香,还有两岸浣纱姑娘的胭脂味。
灰瓦嵌白墙,人家尽枕河。每一寸屋宇廊坊都带着江南的温婉柔情,这便是姑苏了。若御剑游历四海,是无法感受其中韵味的
。
“客官,前面就是渡口了。”船工在门外唤道。
“好的。”
……
立于船头,微风撩起我早已花白的头发,似一双温柔的手要抚慰这一头的苍凉。
放眼望去,桥梁栉比,桅樯林立。有依依呀呀的唱调从阁楼舫船飘来,文人墨客将情思与幽梦藏进了这吴侬软语里,而剑客侠士又能魂归何处?
倏尔,有一袭紫衣生生刺进眼眸!我没有希冀、没有猜测,只是凭着仅存的念想握紧了腰间的剑穗。
渡口处,一柄纸伞下,负手立着个身着留仙裙的女子。
若执笔以江南的旖旎为水墨,她则是画师勾勒出的遗世独立的风景。并非因她浑身侠骨柔肠的气派,只是那眉目中此生不换的决绝,似曾相识。
『月邀』
若非逍遥拼死得来的三十六只傀儡虫,我此刻应深埋于南疆的黄土。
这些年来,他不仅要处理蜀山事务,更要大江南北为我寻来灵芝仙丹,以续我早该魂归之命。他正当而立风华,双鬓却已夹杂了些白发。他不知,那才是牵成我心中最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每日料理完林家堡的琐事,把小忆如哄睡着,我便独自来到渡口,翘首盼着他的船影能如多年前初遇时一般,不可置否地映入我的眼帘。
多年来看着苏城的匆匆过客,我会不由自主地去想,他们怀揣着怎样的故事,是否有谁跟我一样在无怨无悔地等着何人。
是日,姑苏巷陌依旧静谧,河水两岸却是商贾云集,嘈杂非凡。我换上了逍遥最喜欢的紫色留仙裙,撑了柄油纸伞驻足以盼。
我看见那个人的时候,他亦是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。虽是满头白发、神情恍如仙翁,但面容却跟逍遥大哥年纪相仿;虽着素敛蓝白外衫,腰间却系着明艳的穗子。
那一瞬破空而来的哀伤,仿若浸入了我的骨髓。我捂着心口,一股难受的气流在胸腔徘徊。为何我能感知他似有千年的郁结,那分明是一张风轻云淡的容颜。
在那很多年后我才明白,再彻底的释怀终是抵不过心底共鸣的呼唤。
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恍惚间,那发白男子已登上渡口朝我问道,冰冷似击凉玉的声音如寒气袭来。
“不碍事,多谢关心。”我微笑致意,不禁打了个哆嗦。
“姑娘气色不佳,不宜出门。”他眉宇微蹙,似已深谙我时日不多。
“您多虑了”我昂首倔强道,忽而又觉得此人刻板得有趣,不禁问道,“敢问侠士可是初次来姑苏游玩?”
“不过匆匆过客罢了。”他轻轻拂袖,居高临下的头转而眺望远处。
“若是初次到来,不作番赏玩甚是可惜了。四海之类皆朋友,不如小女子做东,请侠士到月华楼坐饮数杯,以尽地主之谊,如此可好?”我不知自己为何会发出此等邀请,更不知他是否答应。
也许只是我想起了当年游历江湖的豪情,也许只是为了那一瞬的共鸣。
『紫叹』
酒肆里稀稀落落坐着些食客,回首而望便可见栏外的渡口。
玉杯斟满清酒,青葱玉指绕杯拾起,一饮而尽。隔桌对酌的紫衣女子,有着岁月沉淀的静好,却又
抹不去眉宇间的明艳风华。
我没有拒绝她的相邀,也许是因为第一眼看清她的面容便知,三十六只傀儡虫在勉强支撑她孱弱的
身体。分明已经这般虚弱,却仍旧要强欢笑的模样,跟那个人很像很像。
我将一盏青瓷花茶推至她跟前,道:“饮酒最是伤身。”
她霎时轻笑起来,爽朗迎上我没有表情的脸:“侠士,可曾有人说过你爱操心却总顶著一张冰块脸骗
人?”
我心里一紧,却再也无法拂袖道出那句:“菱纱,修要胡言乱语!”
许是见我出神良久,紫衣女子有些愧色地抱拳笑道:“是小女子口不择言,侠士莫要见怪。”
“……”我摇摇头,轻执酒杯。
“对了,我见您腰间的穗子似用冰蚕丝结成,该是为名剑所配的剑穗吧?”女子掩了尴尬转过话
题,“我家收藏了各种神兵利器,其中不乏名枪宝剑,兴许能找到与之相配的那柄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我暗叹一声,“故人已去,剑穗亦亡。世间再无与之相配的宝剑……”
她双目黯然,忽然临近的丫鬟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。
我随着她的目光望向门口,竟是两名蜀山弟子。他们手中拿着信笺,毕恭毕敬地作揖行礼,从嘴型中依稀可辨“掌门夫人”四字。
原来眼前的紫衣女子竟是蜀山掌门李逍遥之妻。
“侠士,您先慢用,我离开片刻稍后再与君对饮。”
“可是家书?”她没有应我,只是出人意料地腼腆一笑,留下一个如水的背影。
再漫长的寂寥,她终是可以等得归人。而我,却永远只是万物的过客。
『月待』
他的话很少,反倒是我,像个聒噪的话匣子。
我以为那句玩笑之话触怒了他,殊不知接踵而至的是他眸中溢出的情殇。我以为他这般的仙风道骨是可以视韶华为梦的,岂料
……
当冬梅在我耳边回言逍遥派人送来了书信,我正好借此回避那场压抑的沉默。
信中一如既往写着逍遥在蜀山的琐事,还有不准饮酒不准练鞭不准发脾气等“逍遥式”关心,我知道自己嘴角荡开的幅度被周遭的人称作幸福。
信的末处逍遥写到九转还魂珠的下